看“江湖丛谈”,本来是为了了解老北京民俗。断断续续看的时间比较长,这跟弦儿就一直在脑子。慢慢觉得,“跑江湖“和学”社会学”还真有不少共同的地方。 我在学校的时候,受传统思想影响很深,脑子里一直被灌输 ...
看“江湖丛谈”,本来是为了了解老北京民俗。断断续续看的时间比较长,这跟弦儿就一直在脑子。慢慢觉得,“跑江湖“和学”社会学”还真有不少共同的地方。 我在学校的时候,受传统思想影响很深,脑子里一直被灌输着“天地君亲师”的观念,老觉得老师就得跟那大仙儿似的,不食人间烟火。尤其在两个号称是“高等学府”的大学里,社会赋予这些老师们“社会的良心”,或者“公众知识分子”的标签,经常标榜着是某种为社会公理代言人,长久以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随着我的觉悟,开始冲击我那单一而幼稚的价值观了,也常常让我反思教育和社会。 其他学科我不太知道,社会学的这个东西,学问做得好,往往蹚社会这汪浑水也比较深。换句话说,如果没有算卦先生那门门清儿的能耐,这社会学不能算学得特别通透。我记得我上学那会儿,有些个老师讲道德这个大道理,讲的极好,经常让不明就里的外系来听个个把节课的学生们感动的奉若神明。讲道德这个东西,一定要把社会的某个阴暗面揪出来,加以“黑暗”的冠名。这招可以说感动了一茬又一茬的好苗儿们。我那时候不求上进,对学问的理想尚怀有幻想,对日常的课程可以说是非常之逆反。工作后晃了一段时间,由于某个机会和某师们一起吃饭,私底下说话也比较放松,毕竟面对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和各位肉体凡胎对话也不能太不沾烟火气吧,当时我一听某些话,心说了,这也忒幼稚和片面了,大概就跟那些17,8岁的孩子叫唤差不多。后来,我得知了一些具体的所作所为,益发地觉得这人事的事儿还没混明白,也就和你我差不多,就去做“社会”的研究,难怪总觉得像是搬书匠一样,觉得生硬而遥远。 上面这段话说得语焉不详的,得为尊者讳。即便我不喜欢这等做研究的方式,但人家年长我若干岁,我也不能随意冒犯。况且,为了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我揉了几件事情,以一个人的形式表达出来。 但是这个啊,太冲击我的价值观了。我总觉得表里如一,或者真诚坦率,即便有缺点,坦坦荡荡,仍然值得赞许,起码是活生生的人。但看了有些“当婊子还立牌坊”的事情,就很疑惑。我无法理解这种分裂是怎么来的,我更无法把这种分裂和某些颂扬连在一起。 跑江湖和社会学有什么联系?还是没有说清楚。社会中,有很多事情,某些人能办得到,但自己去做,人家就懒得搭理你。这也正常,因为你只是和别人正常的打交道,不会先套关系再打交道。这套关系,可是大有学问。你总得知道里面的游戏规则,才能套关系吧。因此,往往需要先对这个规则很了解,才能对症下药。在书斋里学习,经常形而上学,就经常有一种错觉,觉得那个学问的玩意儿,是很清高的,也是在道理上很重要的,可是在实际的生活中,却往往使不上劲儿,甚至,读书越多,脾气越长,也懒得理这等俗事。可是人终究是会回到一个世俗的,生活的层面上的,这时候矛盾就出现了。念了甚多的圣贤书,发觉在回归生活中有了障碍。于是,有的在书斋的老师,可能穷其一生,也一直处在这种矛盾中。据我观察,恰恰这等老师,最能叫唤道德啊,良心啊,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一直对社会抱有一种负面的评价,却靠着从社会的灰色地带的收入来保证日常的生活开销。也有一些老师,这些老师,和社会的很多的占有甚多社会资源的人一样,熟悉社会的各种门道,既能够为我所用,也能够保持相对理性的思考,反而对社会保有一种宽容和理解,进而提出批评。 社会学么!用某哥们儿的语言来说,就是一侃爷儿。这话不完全对。我懵懵懂懂看一些事情,发现很多事情的潜在门道后,就反思我当时学的很多理论和学问是很僵硬的,这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我学的理论还不够多,一种就是光是理论,远远不能理解内在的逻辑和机制。我觉得这两种原因都有可能。理论不够多,遇到自己不会处理的就以为理论解释不了;或者是光有理论,不理解江湖,理论都是脱离实际的多。中国知识分子很多都怀有“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抱负,都想改变社会,没有社会里实际的稳固的基础,很多都只能是想法而已。 看人看事,有的时候觉得,那些能把社会中的事情处理的极好的人,做社会学研究也做的很明白;而有些在书斋里的,做的那套东西,倒不是我喜欢的。这样的话不适宜社会学里的每个分支,当然更不用说学问的事情了。套用“江湖丛谈”里的话,光有腥,不算好把式,自己还糊里糊涂的,怎么蒙的了别人?得“尖加腥”,再混这点儿,就无敌了。 我怎么益发的把学问这玩意儿当手艺了。学问这玩意儿,本来也不能脱离人存在。人没做明白,想来这手艺也精不到哪里去。 手机扫一扫,阅读更方便^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