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摆中国
标题:
我们不是走鬼,我们是便民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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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笑的彩虹
时间:
2013-10-15 21:32
标题:
我们不是走鬼,我们是便民游击队
国庆假期早已过去,而我也没有在国庆假期的大决战之中驰马拼杀。十一黄金周就这样无声无色的离我而去了。
在广州的叔叔一直叫我去广州探望他,于是只好找个机会放下手中的活儿,背上挎包,顶着阳光,踏上广州的班车,向省城而去。
来到了深圳北站,买了张到广州南站的高铁车票,静静的坐在宽敞明亮的候车大厅的某个角落。看着充满现代化的深圳北站,感觉深圳的变化速度实在太快了,感觉自己根本就跟不上深圳现在的速度,回想起自己摆个摊艰难的向前走着,何时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或者现在我们早就已经被社会抛弃了。
坐上像巨龙一样的高铁,‘子弹头’和谐号以每小时300公里的时速向广州南站飞进,‘子弹头’一路穿山而过,一路呼啸着把近在铁路旁的高速公路的汽车远远抛大身后,那种像打出子弹那么快的速度让我的耳朵有点受不了,似乎有道气压在压着我的耳朵,不过很快就适应过来了。而我的双眼似乎也习惯了急速向后的景物,放在托盘上的矿泉水瓶始终平稳的呆在原来的位置,并没有随着火车的加速而改变位置。
坐在我身旁的一个中年英国人,手上拿着诺基亚E6全键盘手机记录着身边的一切。或者对他来说,深圳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了解中国,就从身边读取吧,可能中国的发展吸引了他,我们的中国梦也许让他感到我们中国的伟大成就。一切由高铁开始。
列车只用了四十分钟到达广州南站,坐上地铁二号线直奔广州城中心区而去。在昌岗站上来了一位进货的大叔,拉着一大黑色胶袋衣服,大叔额头满是汗水,进入地铁把本来拥挤的地铁变得更拥挤了。大叔靠在地铁的角落,双手紧紧的抱着货物,生怕货物不小心掉下来压着别人的脚。看着充满疲惫的大叔,再想想自己,自己何尝不是和大叔一样,整天奔波劳累?只是地点不同而已,大叔在广州地铁二号线,而我自己却在深圳地铁四号线。
在公园前换乘地铁一号线之后在芳村我出了地铁见到了头发斑白的叔叔。在广州卖了二十年菜的他早已十分苍老。摆摊就是这样了,风吹,日晒,雨淋,也不知道哪天,自己也会像叔叔那样提早老去,或者自己也等不到那一天,生命就这样而去,所以,在未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努力干一番事业,别等老去的那一天,突然发觉自己一无所有,后悔已晚。
叔叔告诉我,其实在广州摆摊的日子也好不了多了,感觉城管明显严格了许多,档口的租金一年比一年高,而环境却一年比一年差,生存空间早已被一群后来者压缩,大家都在温饱线上挣扎。形势不容乐观。
下午出来散步,街道两旁开始有摆摊的出来了,不过他们是些本地人,卖些水果和一些日常用品,还有学生们的文具。在一个操着广州话的老伯摊位前,我到了他可以移动的推车上面,一块木板上面用黑头笔写着:‘我们不是走鬼,我们是便民游击队’。出于对老伯专重,我没有用手机照相,同时也帮买了几个苹果,可能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感觉他们摆摊也是比较辛苦的,如果没有人买东西,我想老伯会不会坚持继续摆摊下去,继续在人流和城管之间搏奕?其实自己也是摆摊中人,有些事不说也会明白,能帮则帮吧。
水果不是很好吃,但是我不是那种完美之人,能过得去就算了,也不强求什么的,生存的质量有时候也要看看自己的口袋有多少钱,钱包丰满自然日子就过得好,生活质量也会高;但是口袋没几个钱,能求什么?求个温饱已经不错了。
‘走鬼’和‘便民游击队’,深深震撼了我,虽然说‘走鬼’这词听起来不是很爽,但是却是我们活生生的写照。‘便民游击队’听起来比较亲切一点,虽然摆摊的像游击队那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但是那种生存的意志却是我们摆摊的精神所在。
傍晚时分,我坐上广州开往深圳的‘和谐’号动车,慢慢的远离广州这个都市,我依稀记得,在广州火车站地铁口卖手机充电宝和移动电源的小伙子,虽然电视媒体不停披露火车站附近的充电宝和移动电源是假冒的,是装有沙子的,但是那个小伙子还是冒着被城管抓的危险,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和演示自己的是真品,不是假货。其实摆摊,生存,还是要冒险,为了钱,哪有不冒险?难道‘便民游击队’就是平平凡凡的一支游击队吗??
晚上回到深圳,原本在龙华‘华润万家’和‘大润发’一带摆地摊的都不见了,都不知道被城管赶到哪里去了,感觉心里有点点悲伤,虽然是街道有许多人行走着,但是少了那些‘便民游击队’,始终感觉心里少了些什么。或者他们的根据地被破坏了,但是只要心里坚信‘好日子会回来的’,我想用不了多久,‘便民游击队’还是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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