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工作,想弄个摊接接地气。到处转了转,事实的消费情况(工业区附近)离我想象差的很远,大家无非集中在小玩意、衣服、饰品、玩具之类,这就意味着可选择性过多,至于成交我没仔细观察过。和摊主谈过后他们的结论是超过45块钱上摊难度非常大,这个我认同。
把之前看过书的例子找出来给大家看下,怎么定价,这个是近年来罕见的科学研究结果,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另外,我想说的是,摆摊没什么丢人,最好把自己收拾像样点,这样有利于成交(我自个的想法)。
一天我在网上浏览时,无意中在《经济学人》杂志的网页上看到了一则广告。 我顺着广告内容一条一条往下读。第一种阅读选择:花费59美元在网上订阅,好像不算贵;第二种阅读选择:买125美元的印刷版,价格有点高,但还算可以;然后我读到第三种选择:印刷版加电子版套餐同样价格125美元!我看了两遍,又回头去看前面两条广告内容。既然都是125美元,谁会放弃诱人的印刷版加电子版套餐,而选择只订印刷版呢?会不会是出错了?我开始怀疑,《经济学人》杂志社伦敦总部的那些头脑聪明的人们(他们的确聪明——并且有一些英国式的诡计多端)实际上是在试图“操纵”我。我很肯定,他们这样做是想让我越过单订电子版的选择(他们以为我会选择,因为我当时就在读他们的网上广告),直接跳到价格更高的选择:电子版加印刷版。
他们是怎样对我进行操纵的呢?我猜,这是由于《经济学人》杂志那些营销高手们懂得人类行为的某些重要方面:人们很少做不加对比的选择。我们的心里并没有一个“内部价值计量器”,告诉我们某种物品真正的价值几何。相反,我们关注的是这种物品与其他物品的相对优劣,以此来估算其价值。例如,我们不知道六缸汽车的价钱,但我们可以推断出它比四缸车要贵。
在《经济学人》杂志的案例中,你可能不知道59美元的单订电子版是否优于125美元的单订印刷版,但你肯定知道125美元的印刷加电子版套餐要优于125美元的单订印刷版。事实上,你可以准确无误地从合订套餐中推算出:电子版是免费的呀!我几乎能听到那些营销人员在泰晤士河岸边这样喊着。我不得不承认,如果当时决定订阅的话,我本人十有八九会选择套餐。
在单订电子版和单订印刷版之间做选择有些费脑筋。但是,人们不喜欢动脑筋。于是《经济学人》杂志的营销人员给了我们一个不费脑筋的选择:印刷版加电子版套餐。
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斯隆管理学院,我让100个学生选择,结果是:
单订电子版59美元——16人
单订印刷版125美元——0人
印刷版加电子版套餐125美元——84人
斯隆管理学院的MBA们可都是些精明透顶的家伙。他们全都看得出印刷版加电子版套餐相对于单订印刷版的优势。不过,单订印刷版(我因此把它称作“诱饵”,而且这样称它是有道理的)真的就影响了他们的选择了吗?换言之,假如我把诱饵去掉,剩下的选择里学生们的回答还会与上一次相同吗?
他们的回答肯定一样,还可能有什么变化吗?说到底,我去掉那一项根本就没有人选过,因此也就不会有什么影响。对不对?
不对!这一次,选择59美元单订电子版的从原先的16人增加到68人。选择125美元套餐的从原先的84人,下降到只有32人。
是什么原因使他们改变了主意呢?我肯定地告诉你们,绝非理性因素。就因为有个诱饵在那里,他们中的84人就选了125美元的套餐(16人单订电子版)。去掉了诱饵呢,他们的选择就不一样了,32人选择了套餐,68人选择了单订电子版。
这不仅是非理性的,而且这种非理性还是可预测的。为什么?我很高兴你们会有这样的疑问。
我们总是拿酒与酒、职业与职业、度假与度假、情人与情人相比较。这一切的相对关系让我想起了电影《鳄鱼邓迪》里的一句台词,一个街头小混混冲着我们的主人公保罗·霍根拔出了弹簧刀。“你把这玩意儿也叫做刀?”霍根将信将疑地说着,一边从皮靴后面抽出猎刀,“看这家伙,”他诡秘地咧嘴一笑,“这才是刀。”
相对来说,相对论是容易理解的。但相对论的一个侧面却总是给我们造成失误。这就是:我们不但喜欢拿事物与事物做比较,还喜欢把容易比较的事物集中做比较——避免把不容易比较的事物做比较。
为什么?为了进一步解释诱饵效应,我来给你们讲一个面包机的故事。
威廉斯—索诺马公司首次推出家用烤面包机(售价275美元)时,多数消费者不感兴趣。家用烤面包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它是好还是坏?我们真的需要在家里烤面包吗?有钱为什么不买旁边摆着的那台样式新颖的咖啡机?为糟糕的销售业绩所苦恼,面包机厂家请来了一家营销调研公司。他们提出了一个补救办法:再推出一个新型号的面包机,不仅个头比现在的要大,价格也要比现有的型号高出一半左右。
这一下销量开始上升了(外带大量面包),尽管卖出的并不是大号面包机,为什么?就是因为消费者现在有了两个型号可以选择。既然一台比另一台的明显要大,也贵了很多,人们无须在真空中做决定了,他们会说:“嗯,我也许不大懂面包机,但我确实懂得,真要买的话,我宁愿少花点钱买那个小的。”从那以后面包机就热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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